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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短篇】《普罗旺斯风情》

一个镇的人都知道,这里来了一家外国人。

在普罗旺斯,唯一缺少的就是时间快慢的概念。人们总是慢悠悠的做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享受生活中的激情。
比如说,如果这里来了一家德国人、荷兰人或是英国人,这样的新奇就一直不会褪色,在他们看来,就算他们是要长期住在这里,也会和常驻旅客一样。
这一定会是咖啡馆或者酒吧里常有的话题。他们总是喜欢谈论这些与他们不同的家伙。当然啦,肯定不会像八卦记者一样把鼻子伸到别人的窗户底下。不过在这样一个地方,人人都有好奇,选择住在这儿,就得忍受这种隐私被挖掘的事儿。
下午的咖啡馆,阳光正好,透过明亮的窗子可以一览澄澈的蓝天,坐在咖啡馆里闲谈上一会儿,是这儿人们最喜欢干的事。英国人和美国人总是羡慕法国人韵味十足的咖啡馆。
普罗旺斯的居民们聚在一起,老顾客占好自己常坐的位置,招呼好酒水,旅客则安安静静坐一边聆听,等大家都舒舒服服弄好了,话题自然就有了。甚至还会争吵起来,就少不了法国人说话的时候有趣的动作了,在你一言我一语吵的时候,常常表现为高举双臂或者及其具有普罗旺斯式风格的否定——耸肩。真是一场好剧。

“在阿维尼翁附近的地方来了一家德国人。”不知道谁先嘟哝了一句。
“德国人?”一个红头发的姑娘说道,很是吃惊地重复了一遍,“你确定不是英国人?”
“差不多吧。”
周围几个人动了动身子,显得很感兴趣,还有人不以为然地哼了几声。
“你是说那家姓米尔芬的小两口?”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也忍不住插了两句。
“是马尔福。”姑娘纠正道,不耐烦地撇了撇浅色的眉毛,喝了口咖啡。
“哦,”老人耸下眼皮,“听起来这家人名声不是很好,这么个姓。”
红发姑娘瞪起眼睛,噘起嘴唇,“才不是呢!”她大声说道,周围人全看了过来,她毫不在意地接着说,“我认识那家的妻子,是个很好的褐发女人。”
“不过丈夫有点奇怪。”老头不耐烦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知道他是什么工作的。”
“可能是牙医吧。”旁边一个男人思考了一会儿说,“他们家看起来挺富裕的。”
“并不是所有的富裕的家庭都有个牙医,穆勒。”另外一个中年妇女说道,“不见得哪个牙医穿西装去上班。”她的话得到了一些人的赞同,“那个年轻人八成是个律师。”

“律师?我的天哪,我没听错吧?律师?”一个脸上长着粉刺,瘦高的年轻人睁大了眼睛,像是只在寻找食物的鹅,“英国的律师到法国来就没那么好的待遇啦!”他哼哼了两声,随即缩回椅子里,“说不定他是个教师。”

“我可没见过他在哪儿教书的。”中年妇女毫不客气地说,“他不至于去当个家庭教师吧。”她耸了耸肩表示不同意,“再说了,教师家里没那么有钱。”

“那是因为你看他好看的脸才这么说的。”穆勒突然冒出一句,显得很不服气,“周围的女性都护着那小子。”

周围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回应,大多是男人。“那是因为你看他是英国人你才不高兴的!”中年妇女尖锐地指出,气呼呼地双手叉腰,“你和北边那个老家伙一样,认为法国不应该接受这些文化。”

“得,不谈这个。”之前发话的老头低声说道,周围的人都略带期待的看着他,他下面要说的的确也不让人失望,还引发了女士们的一些争论呢。“那个妻子叫什么?”

“赫……赫……赫尔迈俄涅?”一个女人结结巴巴地回忆着,“大概叫这个?”她不确定地说,微微扬起眉毛,“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英国人起名字都那么奇怪。”

“听上去像是个希腊神话中女神的名字。”红发姑娘啜了一大口热乎乎的咖啡说道,“不得不说,她人也像女神一样好。”

“很不错的姑娘,不过家务事不是很在行。”中年妇女很公正地说,“她办事很麻利,不过做饭不怎么样。”她停顿了好一会儿,眉毛突然拧在了一起,“我很好奇她是怎么把屋子打扫得那么干净的,她丈夫看起来很忙,而且她家没有雇任何佣人。”

中年妇女这番话又引起一片赞同,这一点又要回到法国人对食物的看法了,他们为了午餐甚至可以耽误掉重要的事,他们会吃的比大多数英国人和美国人要正式很多,绝对不是一块面包一点果酱就在办公桌前匆匆搞定的,这种行为在法国格格不入——也是赫敏为什么在女性中不受待见的原因之一,不过大多数人都愿意容忍这种行为。当然啦,要知道,普罗旺斯的居民们喜欢为外地人“科普”一切他们所认为正确的东西,就算有科学依据说明他们是错的,他们也会不以为然。
这就是赫敏在来到这里几个星期时,受到的“普罗旺斯式”教育,不过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她还是挺乐意接受的。她会筛选有用的信息,填补自己的知识空白,而有些错误的,便通通扔掉,这就是周围邻居所称呼的“极具有英式风格”。
比如说,是博尼约村的卡诺格城堡的白葡萄酒香醇,还是梅纳村的塞塔德勒酒庄的红葡萄酒地道。面包是质地密实的特斯坦尼尔面包店的面包好,还是硬实的阿尼奥面包店的面包更耐人寻味,这得取决于她今天的工作量。奶酪是裹上黑胡椒粉的,还是配上野薄荷。她对这里的食物做足了功课,万事通小姐才不要被妇女们说对美食一窍不通,同时照顾一下自己丈夫的那张口味极偏的嘴。

说到她的丈夫——
“德拉科·马尔福!”赫敏大声喊道,德拉科抓着报纸的手猛得一抖。
“什么事,亲爱的?”他抬起头,装作很是困惑的样子看着他怒气冲冲的妻子。
“你去找北边那个老家伙了?”她毫不客气地抱起双臂瞪着他,就像他是一本玩笑书躺在她的论文之间。

“谁?”德拉科举起报纸挡住脸,良好的教育告诉他,他应该放下手里的东西,好好听女士讲话。当然,对于他来说,这样并不能保他的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轻飘飘地说。

“别给我装傻。”赫敏猛得抽走他的报纸,上面的小人正无奈地对着镜头眨眼。她强迫他看着自己。“就是那个固执的老巫师。”

“哦,他。”德拉科努力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朝他的妻子点了点头。“是的,不错。”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赫敏指着他的鼻尖,咄咄逼人。“他不是什么好家伙,你看出来了,他讨厌英国巫师,几乎所有的法国巫师都是!”她飞快地说,微微皱起眉头,仿佛讨论法国巫师是否喜欢英国巫师是个很令人不悦的话题。“他知道'马尔福'这个姓意味着什么。”

“放轻松,亲爱的,没那么要紧的。”他轻轻拍了拍赫敏的胳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没那么要紧?”赫敏眯起眼睛,这让德拉科想到将要出击的狮子。“我们好不容易逃脱了你父母要命的控制!”她嚷嚷道,将手抽了回去,“我以为普罗旺斯会足够安全!周围几个镇子的人都知道我们了,虽然他们都是麻瓜。”

“的确足够安全。”德拉科点点头,轻声说道,“至少逃过了媒体,我的父母不是问题。”他耸了耸肩。

“但是,”赫敏自顾自地说,忽略了德拉科的话,“法国人讨厌我们主要一个原因是伏地魔。即便他已经死了。”她说这个词的时候显得不太自然。

“你认为那个'纯法式'支持者会因为我原本是食死徒而暴露我们的身份?”他平静地看着赫敏,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她有些不安地说,怒火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抱着胳膊在德拉科身旁坐下,畏缩在沙发里,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个了,好吗?”她轻声问道。

“好。”德拉科转过脑袋,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抽出一条胳膊搂住了她,就像普普通通的年轻夫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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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房子坐落在阿维尼翁附近的小村子里,地势稍稍偏高,唯一的不足是风大,不过听听风声还是很惬意的。早晨起来,一睁眼,伸个懒腰,就能享受到新鲜的阳光。德拉科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不过有一点,他们搬来这里不久后,这里就热闹了起来。人们路过的时候总是往他们的窗子往一眼,邻居总是乐于来他们家做客。而且经常会有年轻的姑娘过来敲他们家的门,期待能够见到德拉科,这让赫敏很是不高兴,“是啊,希望她们能够注意到这个家是有女主人的。”她经常这么抱怨着,不过德拉科常常笑称她更有妻子的样子了。

这就是乡村生活的美好之处,不过再好的村子也少不了谣言,人们总是闲间说说马尔福家的事。阿维尼翁的人们虽然不像马赛人一样会夸大事实,但有些东西说着说着就变了样。

赫敏相信她说的原话是“我喜欢孩子”。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我没有孩子”(这是事实,没得争),接着再后来就是“我没有孩子,但我想要孩子”,最后就成了“我们想要孩子”。
过程的确恼人得可以,但不排除一些好玩的成分。让人气着气着笑出来。

“听安德烈说,你想要孩子?”德拉科扬着眉毛看着赫敏,她正伏在桌上,头埋在一大堆羊皮纸中,鼻尖沾上了点墨水。
“什么?”赫敏大声说道,匆匆抬起头,撩开额前挡着视线的头发,显然为有人打断了她高效率的工作而显得很不高兴。

“你想要孩子?”德拉科重复了一遍。满意地看见赫敏身子一怔,她先是瞪圆了眼睛,然后皱起眉毛。

“孩子?”她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丢下手里的羽毛笔,一滴墨水溅到了纸上,但她毫不在意。“你疯了吗?我哪有时间?”她再次准备将脑袋埋回文件里。

德拉科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摇晃着杯子走到赫敏的桌前,倚着桌沿,背对着一大堆摇摇欲坠的大部头书籍。“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的话,我可以再努力一点。”

这句话彻底将赫敏从黏糊人的文件中揪了出来。她不耐烦地抬起脑袋,直直盯着他的后脑勺,仿佛想要看穿他的脑壳,好好研究一下那些齿轮是怎么转动的。

她站起身,小心地不撞倒成堆的书,绕到桌子前面。她和德拉科面对面站着,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生气,但只是徒劳的让自己别扭着咧着嘴。

“我、绝对、没有、说过、我、想要、孩子!”
她咬牙切齿地嚼着每一个单词,好像它们就是她生气的根源。
德拉科耸了耸肩,“好吧。”他反手将空的玻璃杯放到桌上,用胳膊勾起赫敏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了,请务必通知我一下。”他将嘴唇贴着赫敏的耳朵轻声说道。

如果忽略了赫敏满脸绯红,她接下来干的事,简直会让人误会她要杀掉她自己的丈夫——比如说,用魔杖抵着他的胸口,而且很危险的在衬衫上面烧个小洞。
不过,他们倒是又这样度过了浸在普罗旺斯葡萄酒一样的风味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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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是普罗旺斯最热闹,也是最让当地居民最头疼的一段时光。人们从世界各地涌向这个地方,马赛、阿维尼翁、艾克斯等地方的旅店被占得满满的,集市挤满了外地人,超市被洗劫一空。这对一部分人是件有意思的事,他们大可以对各地的人评头论足,就像是——

“瞧那个!那家伙肯定是巴黎人,那个傲慢劲。”
“不,不对,那是个德国人,彻头彻尾的德国人!我听到他讲德语了。”
“肯定不是英国人,他们只喜欢呆在英语区。”
“得了吧,前两天就有两个英国人来我店里呢。”
“我猜那个是马赛人!啊哈,他正在和一个土伦湾的家伙跟外国人争论普罗旺斯鱼汤呢!”

不过对于赫敏和德拉科,这些外地来的家伙们就不那么有趣和友善了。甚至在去咖啡馆的途中都要留意人群里是不是夹杂一些穿着斗篷的奇怪人物,或者有什么人探听他们的消息。这让赫敏有些神经过敏,只要什么事奇异的可以,就能把她吓得跳起来。

天气热得粘人,这无疑助长了赫敏的脾气,焦虑之下,她变得非常易怒,不过德拉科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于是这样,他就有机会同她出去转转,去普罗旺斯的各处放松一下心情,伸展下四肢,揉乱头发,丢开公文包。

艾克斯是普罗旺斯的一个“必去”之地,当之无愧的文化名城。名人聚集之地,文化、经济中心,还有不断朝赫敏招手的梅冉纳图书馆,“紫色的葡萄是薰衣草的颜色”,这样的句子不难让人想象出那里近乎完美的葡萄酒和漂亮的薰衣草。而且那里很大一部分建筑都带有魔法的痕迹,很适合做学术调查。不过被赫敏一口否决掉了。理由很简单——人太多。游客的人数大大超过当地居民的人数。相比之下,她宁愿选择放弃吸取大量知识的好机会,也不愿想象维克多·雨果大道南端挤满人的火车站。

“不,我坚决不去。”赫敏第三次摇头道,无神地瞪着桌上的普罗旺斯的地图。德拉科依旧很有耐心地指着一个又一个点,并且配上圣诞节就要到了似的笑容。

“或者马赛?”德拉科最后问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想要去这儿的。”

“什么时候?”赫敏用手支着脑袋,十分疲倦地趴在桌上,另一只手无聊地绕着打着小卷的头发。

“就在两年前,你跟我说你很早之前去法国玩的经历的时候。”德拉科无奈地摇摇头,将一颗红色的钉子按在标有“马赛”字样的地方。

“可能吧。”赫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那个时候我只去了艾克斯。”她抬起眼睛看着德拉科的动作。
“那就马赛吧。”她最后说道。

这个选择没有让他们失望。用赫敏的话来说就是“和彼得·梅尔书上写的一样好!不对,是更好!”不过之后花了她很长时间来向德拉科解释彼得·梅尔是什么人(虽然他对麻瓜读物不屑一顾)。赫敏坚持用麻瓜的相机照相,德拉科显得很不高兴,不过在妻子和魔法之间,他选择了妻子(尽管非常无奈)。

很难让人想象,在外人眼里,马赛到处是粗俗的家伙,和难以听懂的口音,再配上当地居民“夸大事实”般的玩笑。不过赫敏倒是认为这个地方非常可爱,事实也的确如此。

德拉科学了一句当地的俏皮话,Il est un vrai cul consu。字面意思是“这个人的屁股被缝起来了”,当然啦,实际意思很简单,“这是一个缺乏幽默感的人,不苟言笑”,【注1】他这一天经常拿这句话嘲笑赫敏,不过赫敏听到他蹩脚地用古怪的腔调说法语的时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实际上他原本是要模仿马赛口音的)

他们选择了乘坐船去市中心,而避开了让人头疼的陆上交通。整个城市都是一片金光闪闪,海水腥湿的气息,混合着马赛的浪漫,远处的高地上耸立着被深绿色包围的贾尔德圣母院,在蔚蓝的天空下,这些浅色的建筑耀眼而烂漫。

风吹起赫敏的裙摆,如同法国人的热心浪漫的红色裙子盛开在阳光下,透过橘黄的晨光,褐发掠过德拉科的脸颊,给他一个薰衣草香味的吻。好一副罗曼蒂克的油画。

海岸线扭扭曲曲的,被海湾连成一片,海水像是金色和蓝色编织成的丝绸,以着船歌的调子荡漾着。他们念着海湾俏皮的名字,笑着猜测它们的来历。他们还争相说着魔法和麻瓜的故事,神秘的单词充斥在马赛的街头。赫敏兴冲冲说着伊夫堡和基督山伯爵,德拉科则毫不留情打断她讲起了新教徒与黑巫师的故事,他们谁也没有争吵,没有怒火,只剩下互相欣赏。

赫敏非常欣赏马赛人畅饮着开胃酒高唱《马赛曲》的样子,她欢笑着,将阳光洒满了她的裙摆和他的身上,她高唱着小曲,让人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
阳光下的女孩唱呀唱呀
男孩笑呀笑呀
花朵聆听着她的歌
她在唱
红色与绿色
是幸福的颜色
而爱沉在浅浅的紫
…………”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歌声落在老救济院的廊子和柱子上,刻画着年月沧桑深色的墙壁也静静听着,树在低吟,拜占庭式风格的建筑内仿佛再次响起老人妇女和孩子的窃窃私语。

“……他在问
这是什么紫色
她在笑
不是紫罗兰
不是满天星
而是薰衣草
是法兰西最浪漫的画家……”

他牵着她的手,指尖的温度引领着他,穿过美术馆的一条条画廊,色彩涂抹着年轻的生命,画一幅幅掠过,他冰冷的灰色的眼睛里仅仅印着她温暖的笑颜,在他的心里,他默许那为最好的艺术品。

“……花朵在笑 他们也在笑
将风儿洒进阳光口味的咖啡里
苦味打着旋儿
与香甜的阳光共舞
是爱的味道
她惊叫……”

桌边的褐发女人望向窗外,暖洋洋的光打亮了她饱满的额头,她回眸一笑,催促着他将鱼汤喝下去。鲜美的鱼汤浸入口中,他竟然开始怀念她糟糕的膳食搭配。

“好吃吗?”赫敏期待地盯着他,棕色的眼眸里溢满了欣喜。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轻轻将餐具放下,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不怎么样。”

赫敏有些失望地低下脑袋,抓住自己的勺子,撇了撇嘴唇,对着自己的盘子苦笑,“可是我觉得很好呀。”…至少比一个人喝的时候好喝很多,她想。

他们手挽手走在街上,臂膀有时候轻轻碰在一起,谁也没有提近些天来的懊恼和火气。

一会儿,赫敏快步走到前头,她被好看的纪念品吸引了,饶有兴致地翻看着那些有趣的小玩意。

德拉科举起麻瓜相机,将镜头对准灿烂笑着的年轻女人,她一边理着蓬乱的头发,一边问着什么。

她想起什么,转过蜜黄色的脸颊,弯弯的眼里盛着笑意。
“喀嚓”。
相机里保存了一张笑脸,一张永恒的笑脸——它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消失或者改变,只是对着镜头笑,这正是他想要的。

普罗旺斯就像是一个乡村女孩,新鲜而美丽。他们要在这里沉沉睡去,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再次臣服于她的魅力,她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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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句话是我从《重返普罗旺斯》中看到的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就拿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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